爱情是底层的奢望

题记：在骆驼祥子生活的时代活着已是用尽全身力气，想要一份爱情只能是奢望。正如书中的原话，道尽社会底层爱情的悲哀：“爱与不爱，穷人得在金钱上决定，情种，只生在大富之家”。

重拾《骆驼祥子》一书让我又忆起高中时与同学关于“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的争辩。忘了结果的判定，只是对方未曾说动我对“人性本善”的坚持。即使文本最后，老舍先生已用尽最恶的语言去形容祥子——“体面的，要强的，好梦想的，利己的，个人的，健壮的，伟大的祥子，不知陪着人家送了多少回殡；不知道何时何地会埋起他自己来，埋起这堕落的，自私的，不幸的，社会病胎里的产儿，个人主义的陌路鬼”。但我仍然坚信祥子本质上是善的。如果换一个时代，换一个身份，他不知比多少人能活得优越多少。

在我心中世上最美好的词都可以用来形容祥子的本心，他善良、坚毅、勤劳、在绝境中不放弃，有理想、有担当，为着自己向往的生活一直努力奋斗着。即使对于爱情他也有着自己的一份憧憬——一个贤惠、干净的妻子，过着男主外、女主内的小日子，多么惬意、多么安逸。没想着暴富、没想着偷摸拐骗，只想凭着自己的劳动过上理想的日子。

只是在这个缺少良善的社会上，像他这样单纯的人注定被人盯上。他像雄蜘蛛一样，陷入了虎妞编织的层层蛛网无法挣脱、无法逃开，只得认命得娶了她。在爱情中他已是认了命，在终于决定和虎妞好好过日子的时候，虎妞和未出世的孩子再一次给了他打击。上天像是怜惜他那苦命的爱情——温柔善良的小福子在他爱情生活绝望的时候又再一次将他拉了起来。他振奋精神、决意从新再来、东山再起时，他让小福子等就来找小福子。他，一定等他，但命运似乎存心作弄有情人。在摸爬滚打中，他终于有了未来的希望，有望过上他理想的日子，可当他满怀期待、全世界地找小福子时，只找到了一个上吊身亡的消息……就这样他的爱情在一次次的挣扎中消亡了。

我知晓老舍先生的这个故事是虚构的，但这个世界却是真实存在的，老舍先生就像文本中的老马，晓得拉车人这个行当的人的前世今生，“我快六十了，见过的事多了去了。咱拉车人的姑娘媳妇要是突然不见了，总有八成是在白房子里”。

如此的戏弄，全本似乎只是想证明给祥子看，像他这样的社会底层的人，是逃不出必然不得爱情的牢笼的，越是挣扎越是印证“爱与不爱，穷人得在金钱上决定，情种，只生在大富之家”；越是挣扎越会让他体会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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