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糊的从金工实习月结束后的第一个午后醒来,像是一位大病初愈的病人,满脑子都是饥饿,随便绑了头发,蹬上鞋,下楼去买吃的。
大概是胃口好转的第一天半吧。夜里梦见的人,醒来就应该给他打个电话么?QQ上问我妈有没有空,没有回复。午觉醒来,给我发了一大串语音。胃口不好的时候想方设法给我调口味的那个胖胖的女人隔着冰凉的手机屏幕给我拍他们热口的早中晚餐,说回去给我做。就是被这样宠坏的。
压力大的时候厌学校的伙食,厌离家远的城市,厌无能为力的自己。意识模糊的时候偶尔神志清醒,半被迫半逞能的给距离高考30天,25天,20天的他们讲自己的经历和感受,可笑又无耻。
学姐说,谢谢你的话,让我想起当年初来武汉的自己。来这里是不得已的选择,但是因为爱的人,我开始包容接纳,甚至感谢这座城市。
张嘉佳说,这座城市我又敢来了,和生命中一位重要的女性有关。但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两年年将至,对武汉,对学校的感觉是麻木的。为了一些人竟然讨厌起一座城市。她喧嚣她浮躁她压抑不自由。她不可爱。不带一点故事情节的这座城市就这样被我否定了。还是容易先入为主的我,不愿给别人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无意中发现小学时送给班长的画,那时喜欢着张嘉倪和方中信,把贴纸贴满精美的软壳笔记本,怀揣着大胆的梦,对长大有着美好的幻想。到底是时间叫人麻木,还是经历呢。反而又觉得是无病呻吟,喜欢的事情开始做了么,又坚持了多久。最近喜欢一个人跑南湖,像小时候一样为了赶上姥姥的脚步,隔一段水泥路数步子,才觉得心里平静。空间里的去年今日,大家穿着班服笑靥如花,刚拍完毕业照,高考还没到来,有的是对二十多天后的憧憬。手机内存不足,开始整理相册,一张张地翻截屏,一遍遍地听语音。那么一段傻得要命又开心的时光呀。
想起卓越开讲的时候,自己的演讲题目《为什么幸福总显得可疑?》。我们可以用最生动的细节描述自己的痛苦,却很难准确地描述幸福。窗外不远处有火车驶过。火车真长哇,也许是因为火车是人类拥有的第一样真正可以长途旅行的工具吧,它好像永远与离别、相聚、回忆有关。离别的时候,人的心被慢慢拖长;相聚时,每一分钟都似乎走得太慢了。它好像永远走不到尽头,路过之处带走人们尽力藏起来的陈年往事。火车长,人生短。如果过得不开心,就会觉得时间很慢,大概就是因为这个。
在武汉的七月一个有星星的夜里,意识混乱地讲最近的故事。晚安说了几遍,但是我们仍然失眠。跟世界道晚安,跟昨天的马丽筠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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