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是药三分毒,既然是药物,为何还有毒呢?药是治病的物质,毒是药的属性之一,用之得当,可以匡扶偏正,产生治疗作用,用之不当,即可产生毒副作用。其实药与毒本应是一家,药从毒生,毒为药解,毒到极时便为药,药性强极便成毒,因此也造成了药物的毒性与毒物的疗效的“双重人格”。笔者在学习了生活中的毒物面面观之后更是深刻的认识到了毒与药的辩证关系,剂量用法的不同就可以决定一种物质是有益于人还是会导致平人无病。试从几个方面论述其相辅相成和相互纾解的关系。
1.历史发展中的毒与药
1.1古代医学对毒与药的认识
早在周代‘毒’和‘药’不分,于是有了‘毒药’,中国的药学经典《神农本草经》中“神农尝百草,一日七十毒”,为了寻求食物,无毒为‘食’,有毒为‘药’,它把药分为上、中、下药,也是按毒性大小来划分。我们的祖先在寻觅食物充饥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发生一些中毒现象,如呕吐、腹泻、出汗、昏迷甚至死亡等。但有时人体的不舒适感也会因吐、 泻、出汗等消失。经过无数次无意识的或有意识的观察与试用,还发现了不少具有止吐、止泻、止痛等作用的自然产物。古代的毒有害人之草和浓郁苦辛两种,前者应当是我们今日所说的对人体有害,会致病致残甚至致死的物质,而后者就是味道浓,并不会对人造成伤害,就拿韭菜来说,在马王堆帛书《十问》有毒韭,其实就是葱韭而已。《冠子·环流》说“积毒为药,工以为医”,很多药物知识都是来源于中毒,原始部落经常会遇到各种毒物,毒蛇毒菌毒草很常见,他们往往都有很丰富的毒药学知识,楚越之地以毒蛊之术著称。他们用箭毒射杀猎物,用鸦片这样的麻醉药物来止痛,用古柯这样的精神药物来解乏,并利用其致幻作用来施展巫术。秦汉时期‘毒’指药的偏性,毒性的强弱等同于其药性的强弱,刚柔和急缓,而治病大多利用其偏盛之性,即‘毒性’,在笔者看来这一定程度上沿用了周代的有毒为‘药’观点。到了魏晋以后‘毒’的意义才发生了实质性的转变,‘毒’不再为药,而用来形容药性过于强烈,用后会出现不良反应的物质,即‘毒’变成了药的副作用。
1.2现代医学对毒与药的认识
药和毒始终是不分家的,由于技术的限制,古代不能很好的发现二者之间的区别与联系,药和毒是神秘且吸引人的。有关于毒物有丰富的历史资料和典籍,现代研究者对毒物的热情并没有消减,它仍旧围着一层神秘的面纱,关于毒的研究日渐增多, 对毒的概念及内涵的探讨日趋活跃。究竟何为毒? 该如何界定毒的概念及其内涵令人深思。毒是具有丰厚人文底蕴 的一个概念 ,自古以来 ,历代医家就十分重视毒的致病作用。毒所引起的病症,几乎见于临床各科。
1.3毒与药的对立统一
中药的有毒物质可分为两种:一是有毒成分为非有效成分, 如半夏、白果、苍耳子等都是含有无治疗作用的有毒成分, 应把它们去除, 可防止中毒;二是有毒成分, 便是有效成分, 也就是“因毒为能”。《素问》曰:“毒药攻邪,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菜为充,气味含而服之,以补益精气。”使用所谓的“有毒药物 ”虽有很大的风险性, 但它的性猛力强,取效甚捷, 只要应用得当疗效往往远远超过“平淡之品”。
2.毒与药相互转化
2.1影响毒与药相互转化的因素
2.1.1剂量
药物只有在一定的剂量下才具有毒性,而毒物控制好剂量也可以很好的为人所用,毒物与药物的区别在于剂量。即使是安全的药物或食品中的某些主要成分, 如果过量给予均可引起毒性效应, 化学药物巴比妥酸盐类药物是临床应用非常广泛的催眠镇静药, 其中尤以苯巴比妥为然。此类药物的药理作用随剂量的大小, 可发挥麻醉、抗惊厥、催眠和镇静的效能,用药超过催眠剂量的 5 -9倍,可引起中等程度的中毒, 15 -20倍时引起重度中毒。巴比妥类药物能抑制中枢神经系统,治疗剂量发生类似正常的催眠作用。中毒剂量时起昏睡或昏迷, 抑制延髓呼吸中枢以至呼吸衰竭, 并抑制血管舒缩中枢,使周围血管扩张,血压下降,更大剂量时引起毛细血管损害而发生休克,常见副作用为服药后次晨出现头晕、倦怠和乏力等。
2.1.2配用
药物联合使用实际上是恰当地利用了药物之间的相互作用,发挥药物多种成分的复合作用产生药理学和药效学的最佳效果,由于药物之间或药物与机体之间的相 互作用,改变了药物的药理效应和毒性效应,药物相互作用就是一种药物对另一种药物效应的修正,或是药物效应的相互修正,即改变药动力学或药效学,使药物的效应 增强,减弱或消失,甚至产生毒性效应。 中药配伍是中医用药的基本形式,相须相使是为增加疗效,增强药物正作用之配伍方法,如麻黄与桂枝配伍能明显增强发散风寒 (发汗 )的治疗效果;化痰药半夏与行气药陈皮均可燥湿化痰, 二药配合治疗湿痰咳嗽时, 半夏为主药, 陈皮提高半夏的燥湿化痰止咳之力。而相畏相杀是为降低药物毒副作用而设,如生乌头毒性大, 配用蜂蜜可降低或消除毒性,附子配干姜、甘草不仅毒性降低,而且强心升压作用增强。适当配伍,不仅能为有毒药物的安全使用创造条件,而且也解除某些毒副作用,对于西药来说也是如此,如肾上腺皮质激素,具有抗炎、免疫抑制、抗过敏等多种药理作用, 与维生素 A相互作用,可消除皮质激素所致创面愈合延迟副作用,但也影响激素抗炎作用,皮质激素可拮抗维生素A中毒时的全身反应(恶心、呕吐、嗜睡等 )。
2.1.3时间
药物的疗效及毒性一般取决于药物在作用部位的浓度及该部位对药物的敏感性, 而许多药物在靶部位的浓度及敏感性可能呈昼夜节律性差异,因此药物的作用也可随之呈昼夜节律性差异。
2.2毒与药相互转化的实例
笔者将从生活中大家耳熟能详的毒物和药物入手分别展示其不为人所熟知的另一面。
2.2.1鸦片
我们对鸦片最深刻的印象可能就是把它当作毒品,每一个人都知道鸦片战争,英国用鸦片打开了中国的大门,使中国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给中国人民带了了深重的苦难,鸦片战争的两面性我们不去深究,就是从这个时候起,鸦片被国人熟知,知道它是害人的东西,是会使人上瘾的毒,然后最早的时候鸦片是有很珍贵的药用价值的。鸦片可以止痛,涩肠,镇咳。常用于心腹痛,久泻,久痢,咳嗽无痰。
2.2.2蛇毒
蛇毒一经注入人体一定量即可致人于死地。因此不少人“谈蛇色变”。然而,蛇毒应用得当,它亦是个宝。经过生化提纯出其中的酶及各种碱性小分子多肤,广泛应 用于临床。早在五十年代,我国就有利用蛇神经毒素的镇痛和镇静等作用来治疗小 儿麻痹后遗症、风湿性关节炎和神经衰弱等病,效果很好。国外学者从各种毒蛇中分离50多种神经毒并用于临床。如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用其治疗癫病。神经毒对三叉神经痛、坐骨神经痛、晚期癌症、麻风反应等顽固性疼痛有较好的镇痛效果,对高血压、瘫痪也有一定的疗效。云南用提纯的眼镜蛇神经毒素制成“克痛灵”针剂 有很好的止痛作用。沈阳用蝮蛇毒中之细胞毒对肿瘤细胞的破坏作用以治疗早期 消化道癌肿,有效率达 75 拓。国外从红口蝮蛇毒中分离出来的凝血毒用来治疗血栓症;利用蟋蛇毒中提取的精氨 酸脂水解酶的促凝血作用治疗血友病。国内从蛇毒 中提取的磷酸二脂酶是医学上的珍品。注入少量蛇毒免疫动物后,还可制成起死回生的抗蛇毒血清,用于挽救蛇伤患者的生命,以“毒”攻毒,其效甚佳。
2.2.3砒霜
砒霜的毒性很强,进入人体后能破坏某些细胞酶,使组织细胞不能获得氧气而死亡,还能强烈刺激胃黏膜,破坏肝脏,严重的会因呼吸和循环衰竭而死。急性砒霜中毒症状表现为两种:肠胃型,最为常见。发作的时间随量的大小及胃内充盈程度而不同,一般为1小时左右。神经型较为少见。尽管砒霜使剧毒,但同时它也在治疗人类疾病方面起到了很多作用。历史上早有将砷化合物用以治疗昏睡症,肺结核,皮肤病等顽疾的记载,中国的中医药方中有用它治疗梅毒,痔疮等疾病的记录。
3.结论
毒物面面观这门课拓宽了我的知识面,也丰富了我的常识,在小组分享的时候我就曾经想分享毒与药相互转化的关系,当时没有分享,于是论文选择了这个题目。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毒和药也不例外,如上文所述,从古至今毒和药的词义随着它的使用范围不断地改变,到现在没有明显的分界,微量的毒可以救人,过量的药也可能致病,我们要以理性明智的态度对待二者,不能因鸦片的毒害作用就否定它的药用价值,也不能滥用药物。总而言之,药与毒是一对不可分割的矛盾, 这对矛盾存在于治疗的过程中。在一定条件下,这对矛盾又可互相转化,药可变成毒, 毒亦可以变成药。药物是人类与疾病斗争的重要武器,因此,我们要把它掌握好,运用好,以达到“治病救人”的崇高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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