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第一次看到这首诗的时候,我十三岁,还沉迷于老师口中“百无一用”的课外读物,于课间埋头苦读。这首诗被作者——一个十八九岁的男生或女生改编的极好,内容我至今还记的很清楚。那是一位注定孤独一生的女杀手,一袭黑衣,行走于动荡江湖中。她生命中有养父,师傅、对手、朋友、仇人,她的刀下也沾染了他们的鲜血,最后的最后,在挚友墓前,被挚友的后人结束了生命。
马致远在这个容易思念的季节里起了秋思,他是一个流浪的异乡人,作为一名词人他的内心和杀手一样,是高傲的,又是孤独的。而我也不是“我言秋日胜春朝”的刘禹锡,自然也落了“自古逢秋悲寂寥”的俗套。是的,在秋日一场缠绵悱恻的小雨中,我撑开天青色雨伞的一瞬间,突然非常想家,这种突然蜂拥而至的思念让我措手不及,但同时也让我感受到了一丝落寞和迷茫。
是不是因为我刚才挂断了母亲的四通电话?是不是因为即使到了如今我还是对这个家残存有一丝的惭愧?又或许只是秋天到了,秋思如潮?离家347.6公里,383小时45分18秒,看似不远的路程,不长的时间,却耗费了我太多的心血,离家时透过车窗,望见的是一成不变的景色,仍是我对家乡唯一的印象,山不青水不绿,头顶的勉强算是一片蓝天。总而言之,我的家乡并不美丽,即使已经到了经济飞速发展的时代,家乡的百姓人家住的是几十年前修建的土坯房和平房,一眼望去全是暗淡的颜色。
享受着父母挂念的我,第一次离家那么远。但我只是微微晃神了那么一刻,握紧手中的伞继续向前走。在五年级第一次离家住校的时候,我还是一个会因为思念而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的小女孩,而现在的我,显然已经没有泪水了。十二年来,我只学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要轻易在别人面前流泪,也不要轻易在别人面前诉说自己的委屈,因为真正能使自己站起来的只有自己,这就是长大的标志,它是痛苦也是坚强。
小时候在街头巷尾穿梭,觉得这个村子是那么大,而如今再看,它是那么的小,小的可以放在我的掌心上,上次回家时候还特意去了一趟小学,那一个可以让我撒欢跑的小操场也不过七步宽十步长。有时我在想是不是因为它足够小,所以我可怜的脑容量才会无比大方的给它留下一席之地,其实这不该作为理由,这是我生命开始的地方,或许也将是我生命结束的地方,我也怎能遗忘?
五十多岁的母亲,拿一把小椅子坐在小小的院子里,出神地望着院子里金黄的玉米。我知道她想我,很想很想,我也想她,很想很想。
枯藤残叶,轻倚老树远望,天暗风微,梢上黄昏薄云,落日彩霞,低伏昏鸦
江南小桥,妩媚流水人家,白墙黛瓦,已点小曲一首,余音绕梁,杯酒轻呷。
野外古道,萧瑟西风瘦马,过客匆匆,行路山水几程,晚度重阳,或也思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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