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泪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精光。
考虑了很久了,明皇死了,肃宗也死了,安史灭亡了。而我,还有必要活着吗?白兄,真的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幅样子,你在天上会看到一个迟暮的老人,坐在破败的茅草堆前,面对顽童尚无法阻止偷窃,更别说像你一样追求一生的抱负!面看着脸色发青的妻子,自己心里难以自拔,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一切,就连那当年名动京城的公孙大娘,也只剩下唯一的传人,尚无当年剑器舞的辉煌.
太白啊,太白,前几日收到你的死讯,只当做无稽之谈一笑而过,你可是当年的诗仙,怎么会轻易死去。可是你————却真的去了,真的去了。因为皇上将死去的你追封侍郎三品,白兄,你追求了一生的功名利禄,为何到了你死后才真正的实现,为何啊!不甘心一辈子隐居在庐山的你,出山被收入永王的幕僚,不暗政治的你怎么可能会理解这是一次阴谋,于是,满怀期待的你成了一名“反贼”。
而我,子美,却成了一个孤寡的老人
只是依稀的记得,那是在京郊的一个诗会上,经人介绍的我们有了第一次的相遇。“李兄,这是子美,别看他年纪轻轻,可七岁能背书百本,过目不忘”“弟,子美,见过李兄!”说实话,第一次见到你,自己有很多紧张,但我对你的第一印象不是一位名动天下文杰,而是,额,说来冒昧,就像戏子,白嫩的肌肤带着苍白的面容,就算与我打招呼也没有因为我的谦卑而动容,这就是贺知章先生所说的,你的孤傲吧!那时的你很狂妄,狂妄到敢推翻李贵妃的墨,敢让高力士褪下你的靴。我只是知道,无论我如何努力,永远追赶不上的,是你的洒脱。
再次与你相遇是在洛阳,我也从杜子美成了所谓的杜工部,那时你被皇上赐金还放,渭水河畔,我们坐在凉亭里,那流过的河水反衬着你早已沧桑的脸,你对有着官职在身的我行了半礼。第二次,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了你,你早已四十有三,没有了当年的浮躁,也仿佛不如当年那般的狂妄。你给我说了,你说:子美,自己追求一生的功名利禄,等了数年,如今皇上将我还放,这———是机会吗?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否是个机会,我只是知道这是一个让我们相见的机会。
我们去了很多地方,看遍了梁、宋的大好山河,相依一起,只身携带一个酒葫芦,举手投足间宛如兄弟,尽管这位兄长年长我十四岁。
临别,你在河边折下了一株嫩柳笑着对我说,子美,为兄今日不信那古人赠柳依依惜别,我将这一株柳树种下,四年,我相信,四年之后我们一定会在相见。
一晃而过的时间,如今已经过去了多少个四年,太白兄,当年那一株残柳早已枝繁叶茂。而你却死在了夜郎————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太白兄,我也要去了,我去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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